他狠狠的把香烟掼到地上,一脚踩灭了,“陆薄言,十四年前我能把你们母子逼得走投无路,只剩下死路一条,十四年后我也能!” 出于礼貌洛小夕只好笑了笑:“你好。”
陆薄言低头吃了她手上剩下的小半个,小蛋糕又香又软,却不是那种腻人的浓香,蛋糕在口中慢慢化开,唇齿留香,是他尝过的为数不多的蛋糕里最好吃的。 纠缠了苏亦承这么多年,对于他不带女人回家这件事,她是知道的。
所以,先让她蹦跶一阵子。 “苏亦承……”洛小夕低颤的声音出卖了她的感动,“你再这样,不止是这辈子,下辈子我也要非你不可了……”
洛小夕意外听到这些话,笑呵呵的抱住爸爸:“老洛,我赚到钱啦,我以后会更好的孝顺你哒!” 苏亦承愿意她也不愿意!她还没谈过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呢,结什么婚啊?蜜里调油的日子还是要过一段的,不然怎么叫恋爱?
洛小夕仰首,又是一杯鸡尾酒下肚。 “别试图给我洗脑。”陆薄言毫不费力的拆穿苏简安的招数,危险的看着她,“明天开始,不要再让我听到你连名带姓的叫我。”
一大清早她迎来的,无疑是一记晴天霹雳。 可第二天来临的时候,一切照常,连早餐都没有丝毫异样。
她要做红烧肉,正在熬冰糖,手上有一滴水不小心滴下去了,油点就溅了起来。 也许是刚洗完澡的缘故,她的手有些凉,攀附在陆薄言的后颈上,轻易就又唤醒了他好不容易镇压下去的躁动。
从小追着他当朋友的妈妈,操心起他结婚的事情却毫不含糊,放过的最狠的话就是:你要么找个女朋友,要么出柜! 洛小夕得意洋洋的问:“是不是觉得我这个样子特别宜家宜室宜嫁给你?”
秦魏闭了闭眼,他们以为自己是在替他和洛小夕制造机会,实际上……这下洛小夕才是真的再也不会原谅他了。 真正的软肋,是哪怕别人碰了一下他们也会痛彻骨的,就像陆薄言恨不得代苏简安受过这次的重伤一样。
“嗖”的一声,苏简安拉过被子把自己完完全全盖住:“你不要再说了!” 洛小夕愣了愣,第一次在苏亦承面前失了底气,弱弱的点头。
她比任何人都清楚,失去至亲的痛,唯有时间能治愈。 “工作狂?”苏简安疑惑,“什么意思?”
她弯下腰,借着外面的灯光,隐约可以看见陆薄言在车里睡着了,他的侧脸线条分明,在昏暗的光线中别样的英挺。 苏亦承扬了扬唇角:“他们只会以为是你死缠烂打跟着我,要给我干活。”
洛小夕无语了好半晌:“苏亦承,你是脑子出了问题吧?” 后来,每每想起那个夜晚,她都觉得,那是她漫长的人生里最孤独的时刻。
但是这几年他忙得分|身乏术,这个诺言也就一直没有兑现,苏亦承也把自己会做饭的事情瞒得很好。 后座的康瑞城闻言,不耐烦的皱起眉头,警告道:“以后处理得干净点,不要惹不必要的麻烦上身。”
苏亦承对洛小夕的解释颇不以为然,倒是唇角多了一抹诡异的笑容。 他的身边充满了危险,而苏简安人如其名,她那么简单,应该有安静的生活。他能给她一切,但安稳幸福的小日子,他给不了。
洛小夕察觉到苏亦承圈在她腰上的手松了力道,以为他是不经意的,趁机推开他,然后迅速的翻下床,整个人掉到了床边的地毯上,发出了沉重的“嘭”的一声。 婚后,他干涉苏简安的一切,忍不住去牵她的手,忍不住拥抱她,忍不住亲吻他,甚至还想要更多。
当然,照片打印出来后,交给唐玉兰布置照片墙之前,他把那张照片拿出来了。 陆薄言怕她烫到自己,随手把熨烫机关了,等着她的答复。
那以后,这张照片一直被他带在身边,他回国的时候照片已经褪色了,但他还是带着,一直到要和苏简安结婚的时候,他怕放在家里会被苏简安发现,才带回了这里。 那个人不简单,而且从来没有人能令她这么不安,她想交给陆薄言处理。
洛小夕也完全没有意见,机械的脱掉衣服,机械的泡进了浴缸里,整个人像没有灵魂的机器人。 苏简安点点头:“还有,你这么多年一直不过生日也怪怪的。照理说,妈是那种喜欢热闹的人啊,她怎么会不帮你庆祝生日?”